若得身化百千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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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宇/OOC】同谋

第二届不输掉裤子不戒赌(别名:不写到手残不罢休)杯聚赌大赛还债ಠ_ಠ

emmmmm本来是领了白天黑夜人格分裂的AU梗的,结果写着写着两个都病娇了所以不用想肯定ooc,千万别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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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浩亮偶然间瞥到韩宇手腕上那圈奇怪的淤痕。
他从韩宇手上接过水杯,一低头又看得更清楚了些。那的确是一圈淡青色的淤痕,不经意地从袖子里漏出来,突兀如几滴墨滚在一片干净的纸上。想了想他低头喝几口水,还是没忍住问,“你手怎么了?”
“啊?”韩宇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哦,这个。”他飞快地甩了甩腕子,把衣袖抖下来,“没事,我甩手不小心撞桌上了。”
胡浩亮不相信。“撞桌上了这么狠?”他边说边伸手,想揭开韩宇的袖子给他揉揉,谁知道还没沾到布料,韩宇就像被电到似地嗖一下把手背到了身后。
胡浩亮看着他。“没事啊。”他注意到韩宇在背后悄悄放下手臂,“不就撞桌角上磕得有点狠吗?”说着还笑笑,“我搽红花油了。”
“那……”胡浩亮收回手,顿了顿,“下次回去我帮你搽?”
韩宇挥挥手说不用不用。“就撞得狠了有点淤青。”他转动着手腕说,“你看,又不影响我做动作。”说完扭头望一眼远处的队友,跺跺脚,“哎我们也快过去吧,你看他们都热闹起来了。”
胡浩亮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跟他走了过去。韩宇一融进小分队就变得格外活泼,他望着他嘻嘻哈哈地揉一把天赐的头发,又掐掐钟晨的脸颊,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女生们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格外清晰。“没有啊,这个很简单的。”他听到韩宇说,“你们看,你们看我。”
他忍不住抬头看向镜子。胡浩亮看到韩宇站了起来,极自然地跟上音乐做起了示范。地上坐的几名女生和后辈拍手欢呼,“好棒的!”他们说。韩宇谦虚地摆摆手坐回去,俨然成为他们的中心。“你这个地方要这样。”他扶起星夙的胳膊,“嗯,对,记住这个感觉,保持好。”
衣袖随着他抬起放下的肩膀滑了滑,胡浩亮看着镜子里,忽然低下了头。他试着用左手圈握住自己的右手腕,用了点力……终于恍然方才的违和感从哪里来。
他看到的分明是指痕的形状。可是,“就不小心撞桌子上了。”韩宇若无其事地对他说。

你应该去问问他。胡浩亮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说。问问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谎。
也许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他对自己说,也许……也许他跟这个节目里的某人吵了架,发生点肢体冲突。哦,也许这个某人跟你比较熟,他不想让你为难罢了。
得了吧。他摇摇头,韩宇会跟这里的什么人发生冲突?那个声音恶意地停了一拍,你不是没看到,他穿梭他们每个群体中,玩得有多好。
他只是活泼了些,爱玩,跟大家相处得好。他反驳,他有很多朋友,就像你也有。
对呀。那个声音得意洋洋起来,他有很多的朋友……不止你一个。对了,他还有很多兄弟,也不止你这个“哥哥”。你是他最早的老师没错啊,不过好像也不是唯一一个吧。你有什么特殊吗?你认识他最早?你陪了他最久?嚯,你当真敢说——你最了解他、最懂他吗?
他一时语塞。可是……我确实认识他足够久。他闭上眼睛慢慢回忆着,我见过他最早练poppin、什么都不会时候的样子,他十三岁,瘦得像个小豆芽,反戴着棒球帽;他坐在场边看我们跳舞,一开始托着下巴,后来、后来就激动得跟着音乐乱挥手脚……他跑到我面前拦下我,额头上挂着亮晶晶的汗,他对我说“我可以跟你学跳舞吗”,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学舞学得好快,其实他肢体协调不算好,所以你想他有多努力,每天练到汗如雨下就好像从池塘里爬出来的一样……他捂着嘴笑,叫你哥哥,仗着比你小三岁扯着你的袖子晃荡说我要吃虾子,还拿油腻腻的手指着盘子里要你剥给他……对了看不出来他喝酒很厉害对不对,他拿KOD亚军那年多开心啊,喝得大半桌子人都趴了,他没来缠着你要你喝,为什么他越喝脸反而越白了,到最后他煞白着小脸对你傻笑……你,我……不……
你干了什么?那个声音听起来愉悦极了,你呀,你趁着你年轻的徒弟喝醉的时候干了什么?你亲亲他滋味好吗?你敢这么做为什么不敢对他说?你看看你看看,那天晚上你用了多大意志力啊,不然……呀,你还想把他带回家……
别说了。他听到血液灌上来冲击鼓膜的狂响,没有,没有,我是他师父;没有,我拿他当弟弟;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把他圈在身边,让他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已?那个声音嘎嘎笑起来:别捂耳朵嘛,你看看你看看,你啊你啊,还真是……
声音戛然而止。胡浩亮猛地睁开眼,视线里出现酒店熟悉的吊灯和天花板。耳朵里杂乱的轰鸣好像还未完全散去,他下意识地抹了抹额头,触手一层冷汗粘腻的感觉。
空调嗡嗡制着冷,梦里一层层逼近的心悸感却在身体里挥之不去。他扶着额头慢慢坐起来,嘴巴干得像要龟裂。“咚”的一声,他自己的手机被他从床边撞到了地板上,他迟疑了一秒,刚要弯腰去捡,忽然定在那里。
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了。他去看右手边那张床,被子凌乱地摊开着,床头灯压得极低,床边的拖鞋不见了,和这张床的主人一样。
韩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间房。
胡浩亮努力搜索自己入睡前的记忆。韩宇早早洗完了澡爬上床,抱着枕头刷他的微博,间或微信回回语音。他湿漉漉的头发在蜜色的灯光下凌乱地翘着,乱糟糟拱成一团的被团更让他显得像个少年那样小。胡浩亮听见他笑,把脸埋在被子里笑得整个肩膀一抖一抖的,那笑声像蝴蝶翅膀上的磷粉,扑簌簌抖了一地在听的人心上。
“你不吹吹头发吗?”胡浩亮问他,“不吹干要感冒了。”
“啊?”韩宇憋着笑,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哦,没事没事,晾一会就好了。”
胡浩亮顿了顿,向他走近,“忙着刷什么这么开心?”他抖抖手上的毛巾,“不动就不动,我给你擦擦。”
韩宇终于舍得把眼从手机上移开。“啊,别别。”他麻利地跳起来,“哥我开玩笑的。我自己来,嗯,自己来。”
胡浩亮“哦”了一声。他本来想说你至于吗以前又不是没给你擦过,但一想到这个以前实际上是六七年前,也就没再开口。
韩宇哼着小曲走进卫生间,不一会传来吹风机功率强劲的工作声。透过那降了一半的帘子胡浩亮看了一会,只看得到他直而细的两条小腿,阴影和灯光赤裸着纠缠着晃动,比海浪与礁石冲撞出的白色泡沫还要漂浮碎散。
胡浩亮沉默地扭过了头。“你手机响了。”过了一会他说。吹风机的噪音太过嘈杂,他不得不抬高了声音喊韩宇。
“什么?”韩宇不得不关小吹风机,侧过身来说,“你说什么?”
“你手机。”胡浩亮给他举了过去,“来电。”他隐约瞥到一眼屏幕上的显示,旋即移开视线,“找你还……挺晚。”
“哦哦谢啦。”韩宇冲他咧嘴笑了一下,接过手机,“我看看……噗,她给我打什么电话嘛,神经哈哈哈哈哈哈。”
胡浩亮做不到听下去,转身出了洗手间。

白天有人在的时候大多热闹。
“你们都知道啊,”他听见韩宇说,“亮亮做身体分离最棒了。”有人起哄想看,“哎你们等等。”韩宇比个手势,眼睛转了一圈,“亮亮呢亮亮呢?”
“让他示范给你们看。”韩宇终于来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前推,兴致勃勃地一指,“亮亮,做isolation第六层给他们看!”
出这种风头对胡浩亮来说其实没什么意思,倒是韩宇兴奋又期待的样子好像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于是胡浩亮活动活动手腕脚腕走到镜子前,“第六层?行,你一起来,我看你练得有没有好点。”
韩宇闻言猛摆手,“不行不行,那个我还没练好呢。”说着作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往场外寻求声援,“观众老爷们,这个我真不行。”
君君芒果几个女生瞬间给他逗得笑起来。“你去呀。”她们给韩宇鼓气,“去跟你师父一起跳,嗯,难道你不是亮亮的亲徒弟吗?”
他当然是我的亲徒弟。胡浩亮不动声色地想,旋即走过去,“行吧。”他摊开手,用抱怨的口吻,“别为难韩宇了。他肢体不协调不是一两天的事。”
明明是拙劣的玩笑,韩宇却惊喜地喊出来,“亮亮,你真是我的好师父!”
胡浩亮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站在镜子前做起了准备动作。他知道韩宇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眼睛里也许全都是他的背影他的动作,但,他们中间同样隔着队友隔着摄像隔着导演隔着那么多人——多么矛盾,他有时候倒希望韩宇眼前长长久久只有他一个人。

你把自己牢牢钉在他“师父”这个位置上,唉,真是可笑又可怜。那个声音告诉他,你无辜吗?不,你简直是活该啊。你想要亲吻他可是你不敢走上前,你想要拥抱他还要打着团队的幌子,你想要去牵他的手,只能借口练习时自然而然的肢体接触……谁让你怀一颗鬼祟的心,还要披一张常人的皮,好受吗?你是不是很想勒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你他妈早就是我的了?
胡浩亮慢慢坐在了右边那张床铺上。你……他语意艰涩地开口,你……你知道得太多,也管得太多了。
他想起韩宇睡前打着呵欠揉了揉眼,“我先睡了。”他再普通不过地道一句晚安,安置在一旁的电脑里《功夫熊猫》还在演。胡浩亮其实喜欢不起来这部好莱坞动画他觉得,遥远西方拼接出的一个东方故事不过满足看客的想象,而无论他怎样绞尽脑汁地想象,也无法想象全韩宇离开他的那些年里见过了哪些人、发生了哪些事;他甚至拒绝去想,韩宇还在那里爱上了一个姑娘。
韩宇挂着耳机听《功夫熊猫》就好像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终究有些距离会在那里,无论如何,跨不过去。
韩宇轻微的鼾声响起时,他绕下床给他的电脑关了机。他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很想伸出手,又终究只是抚了抚他额前一簇顽皮翘起的发。
后来……他的呼吸滞了一滞。
——你想起来了吗?那个声音适时地响起,偏要提醒他:鉴于当时你是那么那么那么得……心乱如麻,你坐在他床边抚摩他头发心里面的声音我都听到啦。“放手吧”,你对自己说,“他会是你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兄弟,你放在心里偷偷珍藏惦念一辈子的人,但是,你们不会在一起”,听得我都要心碎了……
胡浩亮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你住口。
与其要我住口,那个声音“啧”了一声,为什么不敢承认你的心。你真是,可真是……
虚伪得够了。
胡浩亮甩了甩头站起,我会去找韩宇。他攥起了拳头,韩宇他……他去哪了。
“嘀”的一声刷卡声,房间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胡浩亮抬起头。
韩宇明显吃了一惊,接触到他发红的双眼瑟缩了一下。“你……”他拉着房门站在那里,不知道前进还是后退,僵在那里。
“你去哪里了?”胡浩亮攥了攥拳头。
韩宇移开了眼,“……睡不着。”他说,“出去抽了根烟。”淡青色的淤迹随着他抱起的双臂,终于明晃晃亮了出来,指痕的形状。
胡浩亮想起他为什么眼熟这个形状。又或者,“……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
韩宇沉默地带上门。“所以,”他飞快地抬了一下头,眼神复杂,“你知道。”他往后退一步,厉声道,“你先别过来。”
胡浩亮停在那道鸿沟面前。不知何时起看不见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宛如静等不知道谁一步踩空跌下,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韩宇深吸一口气,“所以现在,是哪个你?”胡浩亮被他问的有些发懵,然而韩宇自己笑了一下,自顾自答道,“也对,不用问。要是三天前那个你,我还能站在这里好好讲话吗。”
“你吓到我了。”韩宇往上拨了拨袖子,竖起手腕,“我知道那不是你,不是……起码不是我认得的那个你,但我还是……”他垂下眼睛,声音奇怪地发紧,“对不起。”
胡浩亮的心脏揪了起来。“别道歉。”他跨出一步,无法遏制自己想要抱住眼前这个人的冲动,“永远……永远不用跟我道歉。”他望着韩宇手腕上刺眼的淤青,犹豫着又坚决地,这一次喃喃着印下自己的唇,“我也永远……永远不想伤害你,无论何种形式。”
他的嘴唇紧贴那层薄薄皮肤下细微的颤动,淡青色的血管和淡青色的淤痕蜿蜒着起伏,像冰层下潜藏的暗流。他耳朵里的轰鸣声再一次响起,他的一半灵魂漂浮在半空静静俯瞰地面,另一半则将在黑夜里翻滚、堕落、无声嘶吼,他永远看不到日出,也宁愿不要看到日出。
他的嘴唇顺着蜿蜒的青色淤痕延伸到颈弯,随之变得急切。“别。”韩宇急促地呼吸着挡住他的眼,声音陡然慌乱起来,“我不记得了,你不用道歉。不,没什么,我是说不用……”领口被剥开的时候他像幼鸟浑身颤抖着发出一声哀鸣,“别看……”
上衣像一片轻飘飘的叶子落在地面。
胡浩亮屏住了呼吸。他看着眼前他熟悉的这具身体,从胸口一路往下,密密匝匝的吻痕混合着间或青紫的淤痕,像滚了满地的锦绣,化成灰都无法磨灭的痕迹。
他难以自抑地伸出了手,触摸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这些,”他说话,声音发涩,嘴唇发干,“这些……”
“你知道……”韩宇打断了他,低头看看自己,“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那不是‘你’。”他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很轻,却支离破碎,“可我还是,还是没有推开……我……”他的呼吸却像刀子划伤玻璃一样粗重,“我……明明是错误,却不知道自己梦了这一刻有多久……”
三天前发生的事他以为将会一直是个秘密,随那天夜里的月光沉埋下去。胡浩亮不顾他低声的痛呼压下来的时候他的心脏如同面对一场狂风暴雨。心底的声音告诉他,顺从吧,想想这是你渴望了多久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拥抱,他在耳边诉说的是你的名字,他专注地看着你好像只想拥有你一样——另一半自己则冷嘲着他的软弱,反问:那是你的亮亮吗?
也许那天晚上的月光太淡,人心底里的念头太过疯狂。右手腕传来的钝痛宛如一场持续凌迟着心脏的折磨,疼得韩宇想哭;而彻底放弃一切环住胡浩亮脖颈送上自己唇的时候,他确确实实微笑着,眼泪痛痛快快地流。
关于手腕上的伤痕他可以用衣袖或者脸上的表情很好地掩饰住。只有心中的空洞随着白天胡浩亮每一次低头或移开的视线越来越大:他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又因为这样的冲动害怕到发抖。
“……所以你躲出去抽烟是因为,”胡浩亮艰难地开口,“你听到我在梦里自言自语。”
韩宇摇了摇头,“不是自言自语,”他指指自己,“你……像那天晚上一样,质问我。”
胡浩亮缄默不语。“所以那大概是另外一个‘你’?”韩宇用陈述的语气发问,“一个……只有深夜才会偷偷跑出来的、不同的,你的不同样子。”
过了很久胡浩亮开口,“……你不害怕吗?”
“怕啊。”韩宇很快地回答,低头转动了一下手腕,“你从来没有那样对过我。”
“但是……这么说好像挺奇怪的,就是,”他顿了顿,苦笑着说,“感觉……我也不知道更期待还是更畏惧,但又好像确实松一口气,感觉比起有时候白天在你面前假装要轻松……”
胡浩亮犹豫了一下,“对不起。”他抱了抱现在跟他并排坐在沙发上的人,“我如果早点……如果,就,我更相信我们之间……”
韩宇安慰地拍拍他后背,“别说了。”他歪头蹭蹭胡浩亮的肩窝,“也不要再对我说抱歉。我们不需要。要怪就怪……”
“我是同谋*。”他轻声呢喃。
“绝对是同谋*。”
埋头嗅着韩宇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他分神,听着耳边的声音想。

END.

*林夕《斯德哥尔摩情人》词
……所以最后人格分裂也没有好。韩宇就是一边害怕一边期待一边刺激他亮一边又怕玩脱了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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