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身化百千亿

一个子博。脑洞聚集地。rps及其他。

【亮宇/架空】关雎(19)

过渡章,没什么好看。最后提到“丧门神”那里不知道朋友们能不能get到(哈哈哈不记得的打回去翻前文)。

武侠AU,拒绝上升真人。历史地理架空,人名借用or化用,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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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将朱不易提到僻静林中,往地上一掼,先解开他哑穴,“咱们现在问你的话,识时务的可要爽快些回答。”

朱不易一个臃肿身躯恨不能缩成皮球,心中暗叫“苦也”,干巴巴点了点头。“好啊我问你,你是晓得冯小青叫你运什么的,对也不对?”韩宇见胡浩亮不开口,遂抢道。

朱不易老老实实答:“知道。”阮程和冯鱼儿两个忙仔细听起来,“三龙头还交代我运的时候千万要谨慎,火药与硫磺俱是要命的东西,不能露了马脚。”

阮程大骇:“什么,居然是火药!”

“看来冯小青倒信得过你。”韩宇摸摸下巴,踢他一脚,“不过你也晓得襄阳城戒备谨严,不妨说来听听,要是没咱们打断这一出,你朱大舵主打算使个什么妙计来运?”

朱不易苦笑道:“也不算什么妙计,就是……”四人听他叙来,原来是要准备许多待宰鸡鸭,将火药硫磺一齐填灌进鸭肠鸡肚里去,“待进了城再剖出来。”他吸一口气道,“再不济么,还有人……”

四人听了齐齐皱眉,阮程更是眼中冒火,上前一把揪住他领子:“什么叫做还有人?难道为了运这劳什子东西,你竟要活剖了帮里的弟兄吗!”他攥着碗大的拳头牙咬得咯咯响,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老大也一定是叫你们害死了!”

韩宇见他激愤难当,犹豫了一下正要上前,余光瞥见胡浩亮摇了摇头,指指冯鱼儿,只见他默不作声蹲了下来,用力按按阮程肩头。

阮程掉头,眼圈红了一半。

“老大、老大真不是我杀的。”朱不易挣扎着坐起来,喘着气道,“怪只怪他跟三龙头对着干,那日帮主、三龙头和长老们都在,三龙头跟帮主下令要咱们派弟兄接应运粮到北边,老大不肯;三龙头几次三番说道理,他还不肯……”

“说道理?”韩宇冷笑道,“不过是威逼利诱。”但见阮程抹着眼泪,和冯鱼儿听了面露怔怔之色,他不免解释道,“你们老大,还有那位彭长老,是个忠贞有义的英雄,不肯从了这些汉奸卖国。他们要把粮运到北边,呵,送给金国。”

朱不易给他戳穿,瑟缩起来。阮程愣了片刻,暴喝一声:“你这狗贼!”说着直指他面门,气得发抖,“金人害了咱们多少百姓!”若不是冯鱼儿拉着他,他恨不能一刀斩下朱不易的头。

韩宇道:“你既这么乖觉,冯小青定当你是个心腹了;来跟咱们说说,你们帮里什么时候就成了唯三龙头的命是从了呢?”朱不易脸色一变他瞧在眼里,于是走近一步逼问,“任畅呢?”他飞起一脚踢在胖子盆骨,“别扯什么年事已高金盆洗手的鬼话,哪怕任畅成了个糟老头子,你这等废物也只怕连他‘金刀’一刀都吃不住。”

朱不易吃痛哼了一声,心中叫苦不迭,思索道,“这小阎王七年前从荆襄出去的,我骗他不到,啊难道、难道真要把那桩秘密说出去?”突然听见耳边冷言道,“你不说不打紧,横竖叫你吃不得‘长生丸’解药,七日内一点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罢了。”登时叫他肝胆一颤,“罢了罢了,还顾眼前性命要紧,谁教三龙头如今不在这里。”于是把心一横,缓缓开口道,“这事我也是后来透过只言片语才知……”

“我如猜得不错,任老帮主已教他们废了武功,软禁在总舵中。”朱不易语出惊人,惊得阮程与冯鱼儿俱是面上一白。韩宇内心却早已有所揣测,眼下听到这一语倒并不如何吃惊,只是暗叹:“果然,家贼难防。”

“冯小青得了少帮主的欢心,不知使什么法子迷惑了任少帮主。”朱不易苦笑道,“老帮主在帮中威望还用说?武功也远非她一个冯小青能抗衡的,故而她好毒的心思,给老帮主下毒……”到此一顿,心中不免暗叹,“这阴私我到底不敢说全。其实真下手的哪里是她?人道‘虎毒不食子’,这子毒起来,却恨不得生吃老父。”

韩宇见他神情微妙,心下一转也已猜个七七八八:“任闽这个忘八羔子,老任也算叱咤一生却给啄瞎了眼,果然最亲的刀才最伤人。”想到这他抬眼看了看胡浩亮,“还不若我跟他萍水相逢,却能无所畏惧,心意相通。”

朱不易拉拉杂杂又说了些帮中私事,韩宇瞧他已不敢耍奸,便也不再逼问。忽然胡浩亮插一句嘴:“冯小青为什么叫你们运火药到居贤楼?”

“这……”朱不易一愣,旋即老老实实道,“不知。”

阮程也不解:“居贤楼不过是襄阳城的一处名胜……可再名胜,又能紧要到哪里去?”

冯鱼儿忽然道:“名胜是名胜,要看什么人去。”

韩宇与胡浩亮相视一眼,心中俱浮出一个答案。“关劲松……”韩宇喃喃道,随即忍不住跌足大叹,“唉,关守备,关大人,他一个好好的大人,不日理万机忙他的公务、跑到楼上看什么风景!”

“不是的。”冯鱼儿道,“居贤楼在北城冈,底下地势平坦,襄阳军的‘练’字营常在那处操练。关守备心系城防,常常要去观看的。居贤楼既高,视野开阔,所以……”

“所以关守备视察‘练’字营操练,必要在楼上观望。”胡浩亮道。

万一关劲松被他们炸死……韩宇联系眼前形势一想,登时不寒而栗,脱口而出,“她好绝的手腕,好狠的心!”好在被我们撞破。韩宇心中大呼庆幸,却见胡浩亮依旧微微蹙眉,面露思索之色。

“怎么了?”韩宇悄然问他。

胡浩亮摇了摇头,“我在想,这是冯小青自己的计,抑或……”他并未说全,韩宇却知他所指。

“不管如何,这女人留着终是祸害。”韩宇忍了又忍,终于拍腿道。他瞪一眼朱不易,问他,“冯小青既给你传令,她人在何处?”

朱不易摇摇头,“不知。”眼见韩宇面露不信,他忙道,“这个真不知!三龙头何等谨慎样人……”

胡浩亮忽然胼指如飞解了他周身大穴。“那你走罢。”他道。

阮程和冯鱼儿都露出惊色。阮程急道:“这位壮士……”

只有韩宇眼珠转了一圈,笑起来拍拍手:“是了是了,你走罢,走罢。”他甚至推一把朱不易,“喏,回你的分舵中,做你的分舵主。”

胡浩亮侧过头看他两眼,微露笑意。就见韩宇拦下心急不忿的阮程,复转身向朱不易道,“你么不仅要回去,还要好好儿听你三龙头的命令把东西运去居贤楼下埋好,知道不?”

听他刻意咬重,冯鱼儿似也会过意来,忙扯住阮程耳语几句。胡浩亮想了想,往朱不易肩头、背后一拍,朱不易只觉上身蓦地一麻,檀中穴如针扎一般突突直跳,登时唬一大跳。回头就听他淡淡道:“我这门点穴功夫你解不了。接着我说的话你最好记着,不然,‘长生丸’没了,你一样要受煎熬。第一,叫你运要好好运,这庙里的东西却动不得,可知了?”

这时“巨阙”也似有所感,凉飕飕一疼;朱不易倒吸一口气,忙点头如捣蒜,“知了,知了!”

“第二,不得用活人。”胡浩亮瞥他一眼,复道,“第三,对你的帮众不得透露半字。”他一指阮程与冯鱼儿,“也不得害这两名义士。”

朱不易苦笑连连,心道:“我不知你是哪方神仙,但你拿着我的小命,我哪能同你说半个‘不’字?”于是点头称是。

胡浩亮一回头,只见韩宇直直瞧着他,不由顿住摸了摸脸,“怎的,我脸上有花不成?”

“不是。”韩宇摆摆手,矢口否认,“我可没想什么不该想的,心里全在夸赞你……啊,不是,不是!”他颠三倒四说了一通,倒把自己给说笑了,遂清清嗓子正色道,“我只是想到,早知你是如此,我还担心个什么‘丧门神’。”

胡浩亮一愣,不知想没想得起来。韩宇自己不好意思,忙对那傻眼的朱不易凶神恶煞道:“记着我们爷的话,滚罢!”

朱不易便真连滚带爬跑得远了。韩宇转过身来,想想要问阮程与冯鱼儿接下来打算,却见两人相视一眼,“扑通”一声跪下来。“今日多谢两位侠士援手,我兄弟才不致遭害!”阮程为人爽直,一气大声道,“我、我兄弟二人很佩服你们的胆气跟本事,冯小青那妖女害得我船帮人不人鬼不鬼,还要私通金贼,实不该被放过!我兄弟二人虽然鲁笨,愿听从二位侠士驱驰!”说着砰砰几个头磕下去,倒吓他二人一跳。

“你们很不必如此。”韩宇忙拉他起来,拽了几下却拽不动,只好道,“你先起来,我们才好从长计议。”

阮程与冯鱼儿对视一眼,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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