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身化百千亿

一个子博。脑洞聚集地。rps及其他。

【亮宇/ABO】听说1~2

打脸写文,还开了新坑。非主流ABO,现代架空,例行警告不上升真人X3。

从今以后文都不会再打亮宇tag了,看得到看不到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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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下又准时传来电视机的声音,“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天是五月八日星期一,农历三月二十三,欢迎收看……”与某户翻炒着铁铲撞击铁锅的背景声融在一起,机械又清晰。

天空已被刷得近乎全灰。夏天的天要比别的时候长,但太阳总有落山的时候。

韩宇的手机响了,他从侧卧的姿势翻过身来。

“小宇,起来吃点东西。”妈妈给他发信息,“自己做点,叫外卖也行,晚饭要吃。”

他盯着冷白光的屏幕盯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似的,犹豫着按上了键盘。但电话接通那一刹他好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低低叫了声“妈”,就再没说话。

妈妈快要哭了一样,说小宇,别伤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家来不也挺好的吗?她说,“你那么小就离开家,现在终于回来妈妈高兴还来不及,S城有什么好,不回去就不回去……”

韩宇听着他妈妈细细的啜泣突然感觉心里很难受。他慢慢地捂着眼爬坐起来,吸了吸鼻子看到对面窗外黝蓝的天。路灯高不及天空,房间里是那么暗,他手中亮着的小小一块屏幕照出的人眼睛通红,头发乱糟糟支棱,胡茬也不刮;他看着自己的惨淡形容,扯了扯嘴角,像看一个陌生人。

这是韩宇回到江城的第三天。

怀着负疚感他打开了房门。妈妈在沙发上抬起了头,眼角红红,但还是挤出一个笑脸,“傻瓜。”她站起来摸摸儿子的头发,抱住他,“傻瓜,你是不是要急死妈妈……”

她的眼泪滴在韩宇的肩上。母亲柔软的手颤抖着覆盖上他后颈那一小块凹凸丑陋的疤痕。

疤痕下埋着他伤痕累累的腺体,近一年来除了某次再未像其他Omega一样分泌信息素。那为什么还要存在呢?韩宇不止一次地想。没有它就好了。

但是实际是他的妈妈为此无比难过。自韩宇13岁开始跳街舞她就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这颗心在16岁韩宇决心去S城时被钢丝吊在了半空;她的柔软的孩子,她的倔强的孩子,一个刚分化不久的少年Omega要怎样在离开监护人的环境里强硬地长大,一想到她的心都要碎了。

“别哭,妈妈。”韩宇轻拍着她的后背,重复了一遍,“别哭。”

“没什么好后悔的。”他说,“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可是,如果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照顾你……”

“没有用啊。”韩宇笑了,“即使你们在身边,为了跳舞,难道我就不用抑制剂了吗?”他摇摇头,“我不后悔的。”或者说,“我后悔的,从来不是这个。”

他的妈妈等待着下文,但是韩宇一瞬间不知从何说出口。在远离父母的这些年里他习惯了把太多事埋在心底,睁着整夜的眼在天台看城市将明未明的天空,那青灰比故乡的暮色要浅;在故乡的暮色里对上母亲隐隐期待又泛红的双眼,他却突然沉默着,失去整个语句。

“我……”胃在沉默里烧灼着,深吸一口气,他听到自己仓促地问,“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妈妈似乎失望地垂下了眼。但是不过片刻她又抬起手,轻轻盖上韩宇的肩头。“有面。”她轻声说,“还有水煮肉片。中午做的。”她笑笑,匆忙背过身去,“你等着,妈妈去给你端来。”

韩宇的眼睛在那一刹有些发酸。他想起自己白天根本没有出过房间。而水煮肉片,是他从小最喜欢的菜。

“我会好起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站回去。”


第四天韩宇开始试着在网上转一转。这几天其实短信也好来电也好,列表显示塞得总是满满当当,只是他一条都没有打开看。“你是猪吗!”但是最上面一条来自师父鸭哥的不用点开也挤进了眼帘,凌乱又抓狂,“孽徒!!接电话!!!!”

想了想韩宇还是拨了回去。电话通了,那头顿了几秒一声带着川味的“卧槽”传来,随即是鸭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他妈现在在哪儿啊到底,你是想急死我们吗!”

“我回家了。”他听到自己平静的回答,略略犹豫了一下,“对不起,鸭哥。”

“……回家就好。”许久之后谢文珂长叹一口气,韩宇听出了几分欲言又止,“那什么,你,这段时间你就当放个假,好好休息……”

“知道。”韩宇抓紧了手机,“我又没大事儿。”

“去你妈的,这还叫没大事儿。”鸭哥骂他,“你小子真当自己是超人了?那么多抑制剂啊!还是C字头那种强效药,医生说没给你打废真是你运气!”

韩宇“哈”了一声,想起还没跟谢文珂说过他的腺体其实已经半废不废了。“没事啦。”但是他说,抠着沙发上的一块皮革,“那能怎么办呢?谁叫我是Omega,哈。”

聊到这个话题谢文珂也不免沉默。“……这事儿根本不怪你。”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句子,“那小子耍阴,他换你的药,就是要弄你,去他妈的,在场上还放信息素,结果害你……”

“别说了。”韩宇说,“鸭哥你别说了。”

“呸。”鸭哥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悻悻骂一句,“龟儿子,日他妈。”

韩宇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鸭哥给他的印象一贯是像个沉稳的中老年人,唾沫星子飞溅飙方言骂人的样子倒难想象出来。“真的没事啦,鸭哥。”于是他挥挥手,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其实看不到,自顾自地说,“你放心好了。”他坐直起身来,“我错就错在信错了人。错就错在没从一开始搞个清楚搞个明白。鸭哥我刚在微博看有人骂我说你个Omega装什么Beta……”

“靠,这人傻逼吧。”鸭哥震惊,“来来来问问他有没有跟你battle过,不服call out,看看给摁在地上摩擦的时候他还关不关心你是Omega还是Beta。”

“噗。”韩宇给他逗得一乐,“回头我要有心情跟他吵就回你这句话。不过,”他说,“我是想说,我才明白,原来有时候确实我想得太好了,事实上有时候不管做不做,怎么做,都是错。”

街舞其实是个很残酷的圈子,他知道;和其他任何一个竞技圈子一样,Alpha几乎垄断顶尖,Beta徘徊中间,Omega被认定是不能生存的,只有沙中的钻石那样极少数的Omega,天赋和努力,甚至连运气都必须,才得到和另外两个性别站上同一赛场的机会。

而站上赛场之后呢?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来说具有天然的侵略和压制。尽管随着社会进步,各大竞技比赛规则明面都会标一句“禁止蓄意使用信息素攻击对手”,实际却是任何一个裁判都不愿轻易判罚,“蓄意”的界定实在模糊。

何况赛场上的Omega本来就那样稀少。没有哪场比赛特别到需要悉心照顾Omega选手的存在。至于输,Omega输给Alpha难道不是很正常吗?人们会说。

“下次我要是遇上那龟孙,”鸭哥说,“靠我搞死他。放信息素还甩锅给你?操操操。”

鸭哥是个Beta,韩宇有时候羡慕他。韩宇有时候甚至想回到自己13岁,那时候他还没有分化,只是单纯地爱街舞、学街舞;直到16岁前他在所有比赛中是那样的轻松惬意啊,不必在赛程到来时提心吊胆,不必在每次上场前对着镜子给自己颈后注射强效抑制剂,不必强忍副作用的持续低热和疲惫。

“好啊鸭哥,”韩宇揉了揉眼睛,小声说,“谢谢你啦。”

“哼。”鸭哥说,“你呢,好好休息。休息个十天半月差不多了,记得回来啊。”

韩宇点头,随即想起鸭哥又看不见,就“嗯”了一声。

“对了,你老家是不是江城?”鸭哥忽然说,“你最近闲着不,闲着我给你介绍个事儿。”

韩宇抬头看了看时钟,“什么事?”

“做好事。”鸭哥“嘿”了一声,说,“我上次通过朋友认得一个人,蛮好玩的。正好他做的这个事情哦,也需要人来帮他比较好的。”

韩宇只略略犹豫了一下。“好吧。”他说。

鸭哥说回头给他发地址。“可我还不知道什么事?”韩宇有点愣,“什么好事?”

“功德无量啦。”鸭哥说,“为什么要我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分钟后韩宇收到了地址。或许是太久没有回江城,他看着那个地方陌生得很。“叮咚”一声鸭哥又一条短信插了进来,“你去最好带上纸跟笔啊。”韩宇盯了这句叮嘱几秒发现无法猜透,不免摇头放弃,遂抓起手机去翻出几张A4纸跟铅笔。

临出门他终于站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手指习惯性地按在颈后停了两秒,他长舒出一口气,还是抓起抑制剂放进了包。“不争气的东西。”他按着那块微微突起的地方自嘲地想,“为什么不是彻底废了呢。”

迎着五月已经刺眼起来的阳光,回来江城的第四天,韩宇第一次走出了门。

2、

“喂喂?”鸭哥在电话那头问他,“你到了吗?”

韩宇一手擎着电话,正艰难地往登记簿上填自己的名字。“他们问我来干嘛啊鸭哥……”他摊开手有些无奈,“我怎么说?”

“你说你找人嘛。”鸭哥给他支招,“我不是把他名字跟微信都发你了吗。”

“……我刚加他微信,一点反应都没。”韩宇有些无语,“不是,你倒直接给我号码啊。”

鸭哥说别,“他这个人,不用电话的。”还没等韩宇纳闷,鸭哥继续说,“行吧,估计他在上课。你直接进去找他好了,我想想,那个那个,几层来着……”

韩宇掏出身份证拍在桌子上,“给你给你给你行不行!”他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烦得很,口气自然有点冲,把帽子往下压了又压,好容易才忍住一句到嘴边的“靠”。

至于门卫看到身份证性别那一栏的表情,他看都不想看。

结果忘了电话还没挂。鸭哥在那边沉默良久,大概听了个八九不离十,苦笑,“对不住啊,都怪我没安排好。”

“……没。”韩宇深吸了口气,说。他知道鸭哥没有错,其实门卫也没有错。世界就是这样转的有什么错呢?都是我自己的错。他想,一个Omega不肯认命的错。

但错又怎么样。韩宇想,我都错了五年了。五年里他可以拖着低烧疲惫的身躯在大小赛场上跳满17round,可以比对面的Alpha更拼咬牙更坚持,可以跳到冠军跳到喘不过气跳到腿断跳到死。谁他妈说他一定要认错。

谁他妈说他一定要认命。

五月的温度渐渐有些上来,没走两步他就出了汗。不同于别的Omega随着体液的分泌多多少少会带出一点信息素的气味,韩宇捻着额头的汗液闭起眼想笑。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啊,风平浪静。

风扩散不了他不存在的信息素,倒是送来了熟悉的音乐声。韩宇站在小坡下抬头,看见白色建筑的玻璃门里,一个男孩跟着音乐练习popping。

本来只是随意瞥两眼,男孩瘦瘦小小的,动作质感倒是不坏得很,看着看着倒看进去了。韩宇往台阶上走了两步,音乐跳成《Electric Kingdom》,前奏一响男孩做了vibration加waving,随即跟两个胸震,韩宇情不自禁再上一步,推开了门。

男孩头上挂满了汗,过一会他不舒服地停下来拿衣袖胡乱擦擦,看都没看一眼韩宇。

“跳舞不错嘛。”韩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popping架子挺好的。”

男孩终于抬起头,表情狐疑,“你知道我在跳popping?”

“哈。”韩宇有点想笑,绷住了表情,“知道一点吧。”

“哇你骗人。”男孩倒是忽然蹦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你会跳对不对!”

“你是在这里的吗?”韩宇顾左右而言他,“自己练?或者教你跳舞的老师谁啊。”

“亮亮老师啊。”男孩理所当然地说,随即猛一拍脑袋“啊”一声,“不跟你说不跟你说了,我还要练动作,回头亮亮老师要下来检查的。”说着一溜小跑回原地,韩宇看着他拿脚尖踢踢地上的录音机按键,没放完的《Electric Kingdom》旋律跟着又流出来。

韩宇正不知道要往哪里找,索性抱着手机站墙边看他对着玻璃门继续练。小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韩宇看着他有些长的衣袖一不小心就滑下来,突然想起忘了问,“你popping练了几年?”

小孩大概听到了,但没工夫理他,还是趁着转身举起两根手指头在头顶摆了摆,龇牙咧嘴说个“二”。“两年啊?”韩宇连蒙带猜,小孩忙点点头,再岔下去他都要漏拍子了。

韩宇看着他觉得好玩,惫懒了四天的身体甚至有些蠢蠢欲动。相同的歌他在同样的年纪也曾练过无数遍。对着简陋的舞房空空荡荡的镜子,连续三个小时pop震下来,汗透T恤和头发。

只是手机忽然嗡嗡震了两声。

韩宇从回忆中被震醒。他手忙脚乱地去滑开屏幕,看到微信弹出了一条提醒。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顶着一片蔚蓝头像的“Spark”说,“你好。”

对话框顶的“对方正在输入”挂了几秒,又是几条。

“我是胡浩亮。”

“谢文珂跟我说了。”

“不好意思,刚才在上课。”

“你在哪里?我马上下楼。”

韩宇愣了有一会发现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于是,“啊等下,这哪儿来着?”他喊刚才那个孩子,问,“这楼叫什么?”

男孩用一种“你傻吗”的眼神瞪大眼睛看他,“福利院啊。”他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下去,扯起衣服下摆擦额头,小声嘟囔,“呆子,进了门还不知道地方。”

韩宇无语,“我能不知道这福利院吗?”他歪头看男孩,“嘿我说你就这么直接坐地上……”

他的话被男孩突然跳起来的动作打断了。

“亮亮老师!”男孩啪地一下弹立起来,顾不得去擦额头上的汗,兴奋地挥挥手,“老师老师!”

韩宇跟着转过头。在看清视野里出现的人之后他看看手机里“Spark”那几句话,迟疑了两秒不无期待地开口,“……胡浩亮?”他以为男人会像他开始聊天那样接过去,自然地自我介绍。

可男人只是点点头。男孩飞扑过去拉着他一只胳膊开始要他检查自己的动作。于是他向韩宇略带抱歉地小小抿了抿嘴。

“对不起。”韩宇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我先看一下乐乐练的怎么样。不好意思又要让你等了。”

韩宇张了张嘴,突然有点混乱。他看着胡浩亮拍拍他叫乐乐的小男孩的肩,又笑笑退到一边,音乐开始了,男孩开始跳,他就专注地看。

有的地方他会跺跺脚走过去,男孩就停下来,胡浩亮给他做示范。

全程没有一句话。

或许是感受到韩宇注视他的目光,男人微微偏过了头,冲他露出一个笑,举起手机摇了摇。

“对不起啊。”韩宇连忙去看微信,“这样说话很不方便吧。”

“嗯,可是没办法啦。还好我打字还算快。你不用,直接说就行,听我没问题,哈哈。”

屏幕上瞬间排了一列绿色的小方块。韩宇看着那些字在面前一条接一条蹦出来不禁感慨,“看来你打字确实挺快的。”

“是吧?”Spark,或者说胡浩亮回他,“习惯就好啦。”

“哦。”韩宇摸了摸脑袋,突然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我不知道鸭哥有没有跟你说过啊,我叫韩宇,是他徒弟……”说到名字他忽然想起来,于是去翻包里的纸笔,“韩、宇,嗯,就这两个字。”

“噗。”胡浩亮抿嘴笑了。他回说,“你可以直接在微信上打字,不是比写的快吗。”

“……忘了。”韩宇摸摸脑袋心想到底是鸭哥傻还是自己傻,嘴上说,“这,初次见面,写名字比较那个,有诚意嘛哈哈。”

“这样?”对方秒回,“那看来我是不够诚意啊,哈哈。”

“等等,我也不是这意思好吗?”韩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个不能讲话的人怼得说不出话来,噎在那里半晌泄了气,“好吧,怪我怪我,我这人经常这样,说话不过脑子。”

“不是怪你。”胡浩亮很快地回过来,接着“对方正在输入”跳动了几秒。

“这样很可爱。”他说。

韩宇“卧槽”一声揉了揉眼。“你最好不是认真的。”他指着手机屏严肃地说,“我跟你说我一个……”要说什么呢,一个Omega?一个Omega不能接受被人说可爱?他自己忽然愣在那里。

“对不起。”这时候男人道了歉,“怪我。忘了我们刚认识。”他抬头看向韩宇,安静而诚恳地。

“……没事。”韩宇摆了摆手机,移开眼,“没事。”

“专心看你徒弟跳舞吧。”他指指没有停下的小男孩,沉吟一下评论道,“他挺好的。”

“他是个好苗子。”胡浩亮回道。

“老师教的也挺好。”韩宇回了一句。

“……商业互吹吗?”胡浩亮回他个“流汗”的表情,随即道,“韩宇老师的优秀自然是不用说的了。”

“你这才是商业好吗。”韩宇斜眼看他,“你以前知道我吗?”

这次胡浩亮停顿了很久。“……知道。”最终他回复。

韩宇不知道这句“知道”里包含多少内容。也许是知道他也跳过popping,也许是知道“韩宇”这个名字拿过多少奖杯,也许是知道他battle起来很疯很狂。最好是到此为止了。但这个传播发达的网络时代。

“我都知道。”最终胡浩亮说。

微信文字看不出情绪和温度。有那么一瞬间韩宇不想抬头去,如果不是相信鸭哥他可能根本转身就要走。他可能不该这么快跟街舞圈子里的人扯上联系,哦,原来Battle King是个Omega;哦,原来他参赛时候一直假装成Beta;哦,Omega就是Omega,前几天的比赛不还对着个Alpha发情了……

“滚回家挨操生孩子吧。”微博底下极端恶毒的评论会说,“妈的一个O还出来招摇,真是越来越不懂这时代了。”

韩宇心想老子连扎强效抑制剂都不放在眼里了,凭什么在你们这些只会躲键盘后的蠹虫面前低头认错?

谁他妈说他一定要认错。

谁他妈说他一定要认命。

从来没有一个Omega在胡浩亮面前露出那样凶狠又泫然欲泣的表情。他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角和紧攥在一起的拳头蓦地心揪了一下。但韩宇是不能够允许自己被拥抱的。即使胡浩亮是个Alpha。即使他只想安慰地碰碰他。

无关性别,无关信息素。

Alpha在从来的沉默里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了手机。“啊。”他习惯于发一些无意义的语气词,好像那样就真的像从自己嘴巴亲口说出来一样,“来吧。”

韩宇微微低下头,露出帽檐上的字母。

“来一起跳舞吗?”胡浩亮一笔一划地在屏幕上写,说。

因为用写的比较有诚意。怀着一点不合时宜的冷幽默,他在心里想,至少面前有个小傻瓜自己说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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