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情绪失控11
角色是罗琳的，胡扯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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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家养小精灵为他们送来了热腾腾的红茶和点心。德拉科坐在自己的沙发上，看向对面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往杯子里加进三匙糖，正以一种心不在焉的姿势慢吞吞地搅着。
“这是正宗的大吉岭。”德拉科举了举杯，决定从相对安全的话题开始，“去年我亲自去了一趟印度。”
“哇哦。”波特挑起了眉毛，“你是说，你用门钥匙去了一趟印度？”
“当然是门钥匙。”德拉科说，“我可是提前了好几个月申请——说到这，我想我不得不抱怨一下魔法部交通司的办事效率。”
“他们真的很忙。”波特莞尔笑了一下，“而且如你所见，现在对跨国长途旅行的审查变得越来越严格了。”
德拉科撇了撇嘴。哈利看见他脸上“这个借口说服不了我但是我不说”的表情有点想笑，连忙端起红茶遮住嘴角。“那么印度怎么样？”这次他主动地问，“你是干什么去了？”
“我说我去恒河边找一种草药你信吗？”马尔福耸耸肩，说，“那儿炎热，潮湿，要我说比欧洲的任何一个季节都要难捱一百倍。但是茶不错，香料也是，黄金极其便宜。有很多寺庙和雕像，修行者打扮得很有特色，有一个皇帝的陵墓豪华极了——对了他们不吃牛肉。”
“那好像挺有意思。”哈利评论道，“真羡慕你有大把的时间去这些地方。”
“说得好像你很忙。”马尔福嗤笑，“还在忙着拯救世界吗？”
“嘿。”为此哈利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哥们儿，你非得叫我哑口无言才开心是吗？”
德拉科的心为之颤了一颤。哈利可能忘了自己面前的对象，没有意识到他说出的话有多么怪异——当然，如果他是对着韦斯莱、隆巴顿或者托马斯、斐尼甘，那可一点儿也不奇怪。但如果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马尔福，他用那种轻轻好像埋怨似的口吻嘟囔一句“哥们儿”，可就真像母鸭子爬上树，鲸鱼钻进了花丛。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那你倒是说说，”他若无其事，“这几年你都在忙什么？”
哈利瑟缩了一下。“唔……”他从喉咙里发出长长的支吾声，“我……好吧你是对的。”他举起双手投降，“我没有什么活儿，没离开过伦敦，大多数时候，除了魔法部有必须要出席的活动，我甚至只在家中心半径五公里的区域内度过。”
哈利·波特打开了话匣子，“不过我感到自己并不是很闲，虽然不需要每天去打卡，但是，就像个给摆在那里的招贴画，最好保持随叫随到！”他咕咚咽下一口红茶，“当然，战后他们的重建工作也不容易，我倒不是要拒绝，只是……”
“厌倦了像个傻帽一样被印上官方新闻、报纸头条？”德拉科懒洋洋地交叉起双腿，“还是怕了去一趟对角巷就被叽叽喳喳的儿童包围，‘哇哦，妈妈！他是故事里的哈利·波特’！”由于他刻意地捏起了嗓子，那表演可以说惟妙惟肖。
“噢拜托……”哈利愣了一下，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大笑，“咳咳，”他不得不拍拍自己的胸口，揉了揉眼角笑出的泪花，“马尔福，你还是这么得戏剧。”
“谢谢。”马尔福假惺惺地笑，“就当作是来自黄金男孩儿的赞美，我收下了。”
显然“黄金男孩儿”而不是“救世主”这个称呼让哈利·波特红了脸。“那还真是要感谢你良好的自我感觉。”嘟囔了这么一句，哈利·波特举起杯子挡在脸前，只露出一只红红的耳朵尖。
然而对德拉科来说让哈利·波特放松下来只是目的之一。“我需要信息。”他暗想，“搞清那可笑的情绪失调症所需要的——一切信息。”他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哈利·波特你是碰到了什么见鬼的东西，或者你的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他选择谨慎：“我有一点好奇，你什么时候买了房子。”
“嗯？哦，你说苏豪区那个。”哈利扶了一下眼镜，“我们毕业后不久。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应该需要一个新的地方待，格里莫广场那儿……不太合适。”
不合适。马尔福不动声色地玩味着这句话。“你说的那儿是指布莱克老宅？”他得到了一个点头，“在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不得不说，确实够糟糕的。那里的小精灵是老得动不了了吗？竟然让房子又黑又乱又旧的，邋遢成那样。”
“不，”哈利微笑起来，“克利切只是老了，并没有动不了。实际上你还称赞过它做的饭，我是说，那天晚上。”
提起那天晚上，德拉科略微分了心，事实上他有一肚子问题要问。但是，“为什么你哭哭啼啼地扒着我的袖子不让我离开？”如果他敢这么问，也许恼羞成怒的救世主不介意当场甩给他一打昏昏倒地。
“所以你平常一个人住？”他顿了顿，飞快地补充，“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房子看起来挺大的。”
“对啊。”结果哈利·波特满不在乎地承认——马尔福的心跳快了一些——他似乎不介意坦承自己的单身状况，“说实话，后来我也觉得好像买得有些大了。”
“哦。”马尔福端起杯子，假装喝了一口茶。尽管已经从赫敏·韦斯莱口中得知他跟韦斯莱家的妮子分了手，听到哈利·波特亲口表示他一直独居的消息还是有些冲击性。哈利·波特本人倒是很享受这一点似的——“罗恩和赫敏每周末都会过来，我们每周都有聚会，在我的房子里我是说，下下棋、聊聊天。那附近都是麻瓜的地方你看到了？平常我也可以很自在地出入，有我喜欢的餐馆，晚上可以去喝一杯的地方，嗯，还有麻瓜影院……”
“这听起来，”马尔福只感到匪夷所思，“还真够乏味的。嘿，怎么说，救世主终于过上了他的退休生活？”
“哈。”哈利低头笑了一下，“乏味吗？“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
马尔福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生活，选择闭上嘴巴。“但是我还在搞魔药的研究！”心底倒是有个声音不服气地冒出来，“炼金术和魔药的研究比在麻瓜街区逛来逛去有意义多了！”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再次挺了挺腰板。
“有时候，也许是有点。”哈利·波特咂咂嘴巴，不知道在回味些什么，“我好久没正儿八经摸一次魁地奇了。”
马尔福缓缓眨了眨眼睛，“哦——”他跳起来，行动甚至比思维快。“还敢来一场魁地奇较量吗？”他跺跺脚，站在那里低头看见哈利·波特黑色的发旋，回想自己保管间里定期打蜡抛光却甚少拿出来的火弩箭扫帚（顺便一提它们已经出到了第五代）。哈利·波特吃了一惊似地抬起头，马尔福已经有些等不及了。这难道不是个绝妙的主意吗？他想，下意识地抓住了哈利·波特的胳膊。
他拉着他往庄园后的空场地走。“等等你是认真的吗？”哈利·波特宛如被逗乐了，“过了这么久，这么突然，你邀我去打一场魁地奇，马尔福？”
“除非你不敢。”德拉科很快地接过话来。他挑衅地说，“看看现在的波特，金探子会不会把你撞下扫帚！”
“哦我打赌你一定在开玩笑。”哈利·波特顿了顿，甩开他的手，“看看你这个马尔福，要不要在自己家门口输到哭！”他大步往场地走了过去。
德拉科摸了摸下巴，不无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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